Trimorphecate.(只当广播器)

此号只用来发更文通知,LOF你有本事以后就融我广播通知啊😊找我看置顶w

【同人慎戳】【为人守则19 】 都说我不会写虐了。

♦所以卡了很久(什么理由?
♦再次招小手!我在双鸭山呀有没有同校妹子呀(ฅ>ω<*ฅ)
♦跟你萌说我这个文的节奏我真的把握不好(sigh

        他不是第一次觉得暗门的门闩需要上油了。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艰难地顶开一条缝然后挤身进去,又被实验室常年保持的冷气冻得裹紧了外套。
        他拍下开关,吊在古旧天花板上的灯倒是尽职地亮了,顷刻塞满室内的苍白灯光让他眼睛一痛。那些比冷气要冰凉百倍的光线在金属和玻璃器皿之间跳跃,留下一串晃眼的白斑,他揉揉眼,带着体温的鼻息在近乎凝固的空气碰撞消融的声息明晰得让人心悸。
        没有比这更像死地的地方了,冰凉滞重如同磐石,寂静单调如同极地。但他明白这只是表象,在试管架上一字排开的试管里,另一种生命正蓬勃地成长繁殖,正如它们在千百万年间一直做的那样。它们细微但无孔不入,简单但凶猛如虎。
        尸灾的元凶,最初也不过是培养皿上的造物。
他把制好的玻片放到了显微镜下,只消一眼便移开双目,把手上的试管扔入了特制的废品箱。这一箱试管明日将会被严密封起然后运往焚化炉,里头的生命会和玻璃和试纸一起被高温焚灭,这是最谨慎的做法,任何形式的泄露都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他们不得不谨慎。
他打开手提电脑,输入网址,在唯一可见的对话框里无比熟练地键入文字,然后熟练地格式化硬盘。
        这真不是个适合建实验室的地方。离开的时候他想。日复一日都是那个网址,日复一日都是那句话,什么时候能换点新东西呢?
        另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点开了新收到的邮件,只消一眼便移开双目,叹口气灌掉手里的烈酒。那句话他再熟悉不过了。
        “TO CORONIS:失败了。”

       最近楼下游荡的皮包骨数量急剧减少,托马斯不提有多高兴了,每次收集回来都像个丰收的老农民。埋伏多时也没碰着菲利普一根腿毛,皮包骨们大概已经失去了耐心和梦想。这倒是省了托马斯好大的工作量,至少不用小心翼翼地瞅着皮包骨不在的空档闪进闪出,这对于一只会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倒的丧尸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
        托马斯已经完全适应熟食了,也适应了菲利普规律的作息——当然他没法睡着,他只是躺在菲利普床边,絮絮叨叨地说些话,一开始青年还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过一会就只剩下匀长的呼吸声。托马斯喜欢面向菲利普抱着手臂侧躺,在黑暗中分辨菲利普颤动的眼睫揣测他又置身于何种梦境,快乐亦或是悲伤,真实亦或是荒诞,有时候他觉得他猜对了,有时候又没有。
        他没有睡眠,自然也就没有梦境。他幻想过自己会有怎样的梦。根据菲利普的定义,梦里他会看见自己以前的经历或是最想看到的东西。往生的经历他觉得记起来的希望不大,最想看见的事物自然是菲利普。
        托马斯于是不再期待梦境了。身侧20公分远40公分高的被褥上的那个人比清晨即消的虚妄真实太多。
        托马斯把手里给尤里安准备的野菜野草用纸裹好,乐呵乐呵地往回走。拐入巷子时突然发现前方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连忙在墙后藏好身形。他尝试嗅了嗅身边的空气,却什么也嗅不出来,反而被腐烂的恶臭冲得脑门发胀。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这是自己快要朽坏了,但还没来得及为此哀叹就被侵入者试图打开铁门的举动惹得怒火中烧。
        丧尸亦有领地划分,但门外的世界怎样暴虐无道怎样同类残杀都是门外的事,托马斯只想扼守门内的空间,为此他可以亮出獠牙。
        他也这么干了。
        那一刻他没有思考,久违的本能在他的经络血脉里游走,低吼在他喉头压抑地上下滚动,视野四处一片恍惚,只有入侵者裸露的脖颈皮肤的色彩如同刀一样尖锐。手上的纸包被掷在地下,托马斯微拱起背,紧压墙面的五指摁入泥泞。
        两个侵入者停了下来,其中那个秃头发出一阵奇怪的嘟哝,较矮的另一个伸手把他拨到一边,起身靠近铁门。这个时候托马斯突然起身窜了出去,用肩膀把秃头撞落在地,一手从后扼住另一个人的脖子,朝着侧颈一口咬了下去。
        丧尸级别的咬合力还在,突出的犬齿轻易扎穿皮肤穿透血管。猎物发出了一声惨嚎,手肘本能地重击托马斯的肋骨,这一招对付人类有奇效,但丧尸没有半分痛觉,只是摆着头想把齿牙磨得更深一点,大量的血液涌了出来,渗入托马斯的口腔。
        血腥只会让丧尸更加兴奋。可是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的时候,托马斯只感到胃部一阵抽搐,像被咸腥的浪潮直击面门一般恶心。他条件反射一样松口,摇头试图驱散不适感。被咬的男人捂着脖子慢慢倒在地上,血液从托马斯留下的齿圈中汩汩淌出,同行的秃头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指向他。这玩意托马斯认识,抱着菲利普逃命的时候他亲眼看着菲利一枪轰掉皮包骨半个脑袋,他相信自己薄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肌肉除了让场面更加血腥之外并不能起到怎样的阻挡作用,稍稍一侧躲开枪击,然后两步上前把秃头的枪打到一边,直接扼住他的脖子把人拎起来。
        托马斯一点咬上去的意思都没有,他甚至没意识到手上皱着脸喊叫着的东西是个和菲利普一样活生生的人类。突然身后一声枪响,子弹划开了托马斯颈侧的皮肤,尖啸着打在墙上。
        他回头,菲利普举着他刚刚从秃头手上打下来的枪,枪口还冒着烟。
        菲利普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里贝里,又看见扭过头满嘴猩红的托马斯,眼神全是惊惧后的茫然,到那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他重新握紧刚刚想要垂下的枪。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一个月前,瘫坐在墙角的持刀青年和偶然至此的无主行尸隔着几平方米的阳光沉默对峙。不同的是菲利普决定第一个开口。
        他上了保险,持枪的手稳得像块磐石。“托马斯·穆勒。”他执拗地唤他全名,“把他放下,不然我就让你放下。”
        托马斯回望着几步开外的小个子,试图在他眼中找回那些温柔的闪动,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说是无波古井一点不为过。
        可能从未有过像这样的时候,托马斯觉得自己醒了。

评论
热度 ( 35 )

© Trimorphecate.(只当广播器) | Powered by LOFTER